无醇啤酒

20190101

诊所爱情

大概会是个系列,叫klhb


赖冠霖闯进社区诊所的时候,里头站着的白大褂已经在悠闲的关卷帘门了。
“等等!”他一把抓住正在下降的铁板,试图以一己之力把它反抬回去,可是常识不太够的他不知道现在新时代的卷帘门都是电子控制的了,所以,他的小手臂上应声挫开了一条红痕。
本来是个坚强孩子的赖冠霖不知道为什么情感大爆发,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地上,用高亢得足以传遍街道的声音嚎叫起来。
“痛啊啊啊啊啊!”

他初出茅庐,原本想当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没成想第一次参与火拼就激情扑街,跟着一伙人扑到旱冰场摆好了架势,刚想挥舞拳头,就被对面杀过来的一个彪形大汉用棒子敲了,摔到栏杆边上愣是把额头撞出了个大包,当时可能就有一些脑震荡的他扶着栏杆感到天旋地转,求爷爷告奶奶地撒腿扭出了现场后,偏偏天公不作美,就当时当刻下了场暴雨,冲的他眼冒金星,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楼下的大长椅上的。
一起住出租屋的哥不知道啥时候把他捡了回去,同是一场交火的见证人,人家看起来倒是毫发无损,连头上的发胶都没移位,赖冠霖有点不甘心,但一个喷嚏打出来却又可怜的像个三百多斤的孩子。
“我觉得你还是去瞧瞧医生吧。”
“哥我手机丢了,不如你帮我打个120吧。“
“笨呢!”那人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虽然力道不重,但是赖冠霖即刻疼的就要成对眼。
“我是说楼下那件社区诊所,那里的老秃子治跌打损伤可棒了,堪称一绝。”
一听就是惠顾过多次了,赖冠霖眯着眼逞强地咬咬牙。
“哥你别送了,我好点了我能自己走去。”
“那你走两步试试。”
人家倒真的很放心,就这么让赖冠霖一个人走到了小区门口,往右拐了个弯,不远处就是了。
只是虽然到了地方,他却敏捷的发现门里的风景在慢慢消失,绝望中他加快了脚步,并伴随着挽留的深情呼唤。

白大褂白口罩的年轻男子手法熟练地替他涂抹着药酒,虽然患处传来的疼痛仿佛把他腌进了盐缸里,但他依旧不会承认自己眼角浮起了一朵小泪花。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蠢很娘炮。
对面的医生倒是不为所动,只一心投身于他的事业,没有观赏到他精彩纷呈的内心戏。
他从刚开始就觉得有点奇怪,这诊所里除了中药古早的气味以外,总好像掺着什么别的香味,而且从那个医生坐在自己面前开始就愈发浓烈了。
赖冠霖心里痒痒的,他拉住大夫的大褂领子,往前凑了凑,深深呼吸了一口。
“你好香啊。”
那人毫不犹豫的啪一声甩开了他的手臂,刚刚被卷帘门亲吻过的地方正中红心,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疼!”赖冠霖捏紧了拳头,揉了揉眼角,把夺眶而出的小泪花擦掉。
那人终于看了他一眼,清泉叮咚一样清澈的眼神无辜的让他心里大叫我的错,但是嘴上还是没喊出来,因为有点点害羞。
“医生,我哥说这里原来是个老秃子,怎么这么快换人了呢?”赖冠霖忍不住开口搭讪。
“那是我爸,他最近出去旅游了。”那人又垂下眼睑继续给他处理伤口,卷翘的小睫毛刮的赖冠霖浑身一颤。
原本不该热情似火嘛,怎么突然有点冷呢?
“医生你们这边空调好像有点低啊。”
“我没开空调,是你发烧了。”白大褂把药酒的瓶盖关上,棉棒扔进垃圾桶里,嘱咐道。
“过来测个血压吧,一会儿我给你打个吊瓶。”

赖冠霖不喜欢挂瓶,虽然他既不晕针也不晕血,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兜着根管子傻坐在那半天的感觉。
所以量血压的他多少有些抗拒,此种抗拒表现在他不配合对方贴测血压的袖带,扭扭捏捏推推搡搡的,前后闹了两分钟,对方皱起眉头,一把扯开捂在脸上的口罩。
“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出去打架,受了伤发烧还不好好治病,你想挨揍啊?”
哇!赖冠霖看得嘴都差点没合上。这人也太漂亮了吧?他咬紧牙关让自己不嚎出声,内心的暗爽可以说非常的严重。
“我……”
“别吵了,深呼吸,准备开始测了。”医生把听诊器的那一头塞进他的袖带里,按下了血压计的开关。
咣当,咣当,咣当。
赖冠霖的心脏跳的像打鼓一样猛,他觉得医生可能没有听到,但这已经是它能做到的最大声了。
“你脸怎么那么红?”医生停下手里的工作看了过来,赖冠霖用手背试了试,真的有点烫。
“可能因为发烧吧。”他有些尴尬地笑笑。
“高压挺高的,你是不是紧张了?”对方拍了拍他的手臂,官方地笑笑,“别紧张。”
不是紧张啊,是有一点心动。赖冠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捣蒜似的点头。

总算硬是平复了心情,二次测量完血压后,医生带着他到了里面小隔间的病床上躺下。
“能不能不挂瓶啊医生。”四仰八叉的样子真的有点像待宰羔羊,赖冠霖有些不甘心。
那人倒一溜烟什么都备齐了,捏着他的手给他涂药水。
“抓紧拳头。”
赖冠霖又一次攥紧了拳头,对方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
“晕针吗?晕针就转过去别看。”
“不能不挂吗?”赖冠霖这才发现他完全被忽视了。
对方摇摇头,一个胜利的微笑挂在嘴边,赖冠霖看的怔了一下,接着就是手背上传来的刺痛。
“嘶。”
医生在他手背上贴了固定的胶条,调好了挂瓶的速度,正准备往外走,赖冠霖急忙腾起身叫住他。
“等等!“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转身过来,抱着胸等他开口。
赖冠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你能不能坐着陪我会儿,我怕我睡着了挂瓶挂完都不知道。”
医生噗嗤一声笑出来,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只是去关个门而已,小朋友。”
赖冠霖内心不服的冷哼,我跟着爹混堂口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虽然我也就是抱怀里而已。

“医生,你叫什么名字啊。”几管子药液进去,赖冠霖感觉反而有些晕乎乎了。
那人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把退烧贴给他贴上。
“朴志训。”
还蛮好听嘛,赖冠霖心里美滋滋,嘴角也上扬。
“我叫赖冠霖,今年十九岁!”
“我知道了,”朴志训看着他呆愣愣的模样觉得莫名有趣,“刚刚写病例的时候你说过了啊。”
“那你多大了啊?看着比我还要小呢。”
“瞎说什么,我医科大学都毕业了。”
“啊?”赖冠霖嚎了一声,“你爸好狠心啊,一毕业就撂挑子不干把诊所丢给你。”
“他还会回来的。”朴志训觉得他实在有点瞎操心。“你困了就睡一觉吧,一会儿我给你换瓶子。”
“不困。”赖冠霖摇摇头,差点把退烧贴甩掉,只能讨巧的赔笑,“嘻嘻。”
有这么好看的人在眼前谁睡的过去啊,那不叫暴殄天物嘛。

但是他还是没扛住睡过去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头,悔的鼻孔喷气。
“人家医生说本来十点就要睡觉的,九点半被你破门而入,耽搁到快凌晨,幸好我吃完夜宵去接你了,不然估计得看着你一夜。”
“什么?”赖冠霖气的满脸通红,“邕圣祐!你为什么突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别唱了!”他抓着头发撒气,“本来可以在诊所里待一晚上的,到时候我和朴大夫,天哪!”
邕圣祐捧着他的脑袋,倒了倒里面的有色废渣。
“老秃子的儿子就这么吸引你?见一面就记挂上了?”
“你不觉得他好看吗?多好看啊!”赖冠霖瞪眼。
“没看清,他戴着口罩呢。”
咦,赖冠霖心里有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受伤的事我要跟你爹说吗?”邕圣祐咽了口可乐,“还是说你比较想告诉他你盯上了社区诊所大夫。”
赖冠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假情假意地替邕圣祐捶了捶腿。
“哥~保密保密,守口如瓶,拜托了~”
邕圣祐擦了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制止了他的献殷勤。
“行了,不会说的,你自己下次见他别被发现。”
“不会的,下个月早就愈合了。”赖冠霖自信地拍拍胸脯,对他比了个耶。
邕圣祐一口可乐差点噗出来,拧着眉毛质问道。
“那个老秃儿子医术没问题吗,真的不是庸医吗?”
“当然不是了!干嘛质疑别人?”
“感觉把你从他那儿领回来以后你就有点傻了,该不会被下了迷魂药吧。”邕圣祐捏扁易拉罐,转身走进卫生间刷牙,并积极带上了门。
于是房间里就剩下赖冠霖一个人扒着门怒吼,“说谁傻呢?你给我出来讲清楚!”

赖冠霖黏上了那间社区诊所,三不五时的出现在卷帘门下,或手持一捧小鲜花,或提着一篮水果,或带着一大塑料袋的零食。
“志训哥,今天忙吗?”
朴志训不用抬眼都知道是他,大摇大摆的从外边走进来坐在自己面前的病号椅上,把手里的塑料袋塞进他的怀里。
被零食的重量吓了一跳,朴志训把它放在面前的桌上。
“带回去吧,我不吃这些。”
“真的吗?”赖冠霖撇了撇嘴,随手撕开了一包鱼豆腐的包装。
小零食的诱惑香气瞬间散步他们四周围,赖冠霖啃了一口,不死心地道,“真的很好吃啊哥。”
朴志训掩在口罩下的脸色暗了暗,迟疑了一会儿道,“不用了。”
“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就是一天到头只喝露水不吃饭的。”
赖冠霖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转,聚精会神地提问。
“别开玩笑了。”朴志训的嘴角抽了抽,但他当然看不见。
“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都瘦成什么样了。”他低下头继续写病例,轻描淡写了一句。
赖冠霖倒很受用,双手窝着他搁在桌上的左拳头,超级开心的道。
“哥你是在关心我吗?”
“关心病患不是医生该做的吗?”朴志训朝他眨了眨眼。
“我不是你病患了!”赖冠霖拉起袖子,展示了一下他光洁的小手臂,又撩起头发给他看了看自己的额头。
“你看这都好了!”
“好了就好,不要再天天跑来复诊了。”他把病例本合上,看着他道。
赖冠霖顿时很受伤,心脏像被刀绞了一样,或许这就是失去初恋的疼痛。
但他还是垂死挣扎地捏紧朴志训的手腕,眉目凄楚地道。
“哥你有听见吗?”
“什么?“
“是我心碎的声音。”
朴志训会意地笑笑,“你想不想听听你骨碎的声音?“
赖冠霖急忙退避三舍,丢下了一句我还会回来的,一阵小跑哧溜烟消失在街头。
朴志训无奈地目送,看着桌上盘踞着的大袋零食,悄没声地抽了一包鱼豆腐塞进衣兜里。

小诊所没能六根清净几天,朴志训也该料到的,赖冠霖又卷土重来了。
他抱着一小袋创可贴,满面春风的向他say hello。
朴志训没当回事,指了指墙角上放着的大袋零食。
“我没动,你赶紧带回去吧。”他隔着口罩搓了搓鼻子,听着赖冠霖应声在自己身边坐下。
“不带。”赖冠霖瘪着嘴摇头。
透明包装袋裹着一大叠胖丁花纹的创可贴推到他眼前,朴志训定眼看了看,内心有些嘲讽。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喜欢这些卡通人物。”
“哥不是说我还是小朋友吗?”赖冠霖歪着脑袋道。
“而且哦。”他的手指戳了戳上面的粉色小可爱,“哥不觉得这个胖丁很像你吗?”
“像你吧。”朴志训冷冷撇了他一眼。
赖冠霖喜笑颜开地解释道,“不像不像,我像他进化后的那个,叫胖可丁的,那只比他更高更大……”
话音未落,赖冠霖就立刻想咬舌自尽,朴志训三万六千把眼刀咻咻咻地插过来,语气冰凉到了极点。
“说谁矮呢?”
“我错了我错了。”他摇着朴志训的手臂乞求原谅。
“哥别和小朋友置气!我错了!”
朴志训只恨这时候怎么不赶紧来几个病人,让他能名正言顺的把赖冠霖轰走。
“好了别摇了。”他抓住赖冠霖的手腕,把被他摇麻了的手臂解救出来。
“你早点回家吧,你那个亲哥估计等你吃饭了。”
赖冠霖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你对他还有印象?”
“对啊,不是上次把你扛回家吗?”朴志训不假思索道。
于是扯着他手臂的双手又一次回归原位,这次可是贴的死紧,轻易不能剥落的。
“你可别看上他了哥,那个人虽然长得不错,可是混黑道,天天打打杀杀的,多危险啊。”
他冠冕堂皇的样子让朴志训有些愕然,“你不也混黑道吗?”
“那怎么一样!”赖冠霖理直气壮,“我这么天真,别人都会看在我是小朋友的份上让着我的。”
“那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赖冠霖急急忙打断他,“那还不是我一时失误吗,再说了,要不是失误,我怎么有机会认识哥你呢?”
自以为抖机灵的样子惹的朴志训也有点好笑,边制止他边说,“知道了知道了。”
“那哥要答应我,不要看上邕圣祐。”赖冠霖不服,仍然一意孤行。
朴志训莫名其妙,“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得,怎么会看上他。”
“那我就放心了!”赖冠霖顺了顺气,把胖丁创可贴塞进朴志训的怀里。
“哥收好这个,以后我受伤了都要用这个给我贴,好不好?”
朴志训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咒自己你知道么?”
“不管。”赖冠霖心意已决,谁说话都不顶用。
“那我先回去了,那袋零食哥收着吧,喜欢鱼豆腐的话我下次再买!“
他笑意盈盈地跳着离开了小诊所,剩下朴志训在原地傻了五分钟。
“奇怪?他怎么看出来的?”

朴志训真的把赖冠霖的胖丁创可贴收好了,小心翼翼地呆在医用柜的最上层,里边空空如也就放着它,像是有人用尽一生一世将它供养。
可是原本勤的恨不得住在诊所里的赖冠霖却没影了,一连两三天没见着,朴志训觉得自己也挺奇怪,见不着了不但不觉得一身轻松反而莫名的记挂。
他也不敢往下想了,怕出事。

这天夜里下起了雨,朴志训犯困的时间也突然提前,怠懒地打着哈欠去关门,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黑色身影。
他愣着了,没来得及把卷帘门停下,于是整个空间不一会儿便严丝合缝,连一只苍蝇都溜不出去。
赖冠霖把刘海梳起来,抹了发胶,淋了雨的发梢坠着小水珠,西装笔挺的,跟之前在他脑海里的印象简直大相径庭。
别的没什么,就是帅的让人窒息而已。
朴志训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不是因为他的颜值,而是他嘴角和鼻梁上都挂了彩,淤青的淤青,渗血的渗血,惨得他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虽然这样好像更颓废美一点。朴志训赶紧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废料清空,转头去寻找他的药酒和棉棒。
“怎么光就脸上被打了,有点疼,忍一忍啊。”
药酒抹上皮肤的那一刹那,赖冠霖感觉自己又进了一次盐缸,但这一次他咬着牙说什么也没湿眼眶。
“跟我爸吵架了,被我爸揍的。”
朴志训看见他牙关用力,不忍心地朝他的伤口吹了吹气。
“会不会好一点?”
“嗯。”赖冠霖笃定地点点头。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吹几次会更好。”
还是小孩样,朴志训轻笑了几声,没办法只能继续呼呼几下。
“你这身衣服,该不会是二世祖吧。”
“什么是二世祖啊?”赖冠霖反问。
“不就是,嗯,黑帮少东家,集团继承人之类的。”
赖冠霖笑着摆摆手,“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
“这样啊。”可我看电视里二世祖都是这个样啊,朴志训心里还有疑窦,但看他肯定的样子也都暂时搁置了。
“那你爸爸为什么打你呢。”朴志训擦好了药,把棉棒丢进垃圾桶里,从衣服口袋掏出一个久违的粉色创可贴,封在赖冠霖的鼻子上。
赖冠霖受用地皱了皱鼻子,似乎伤口都不疼了,对着收拾东西的朴志训解释道。
“我跟我爸说我恋爱了,还没解释几句他就揍我了。”
朴志训不解地笑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是不是你态度不好了?”
他把药酒放回柜子里,转头就看到赖冠霖把西装外套剥了,不由分说地贴上来。
他的胸膛有些发烫,朴志训觉得他是不是又发烧了,抬起手准备摸他的头顶,结果反被他握紧,十指交扣,套牢在怀里。
“怎么了?”朴志训不知所措地问着。
赖冠霖凑下来,下巴颏抵着自己的肩膀,鼻息喷在他耳后,惹的朴志训一个激灵。
“不是我态度不好,是我跟他说我喜欢男人,才被揍的。”
朴志训感觉自己心气都不顺起来,胸口撞的怦怦响,他咽了咽口水,“你别凑得这么近,有点痒。”
“不要。”赖冠霖不听他的,反而更加贴近,在他后颈处深深嗅了一把。
“你好香啊。”
朴志训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出现断层了,赖冠霖把他掰转过身来,滚烫的视线像要把他的衣服都烧着了。
“哥,我想跟你睡。”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是发烧了吧?”手指颤颤地够到他的额头,还没碰到几秒就又被抓回去放在他腰间。
“没烧呢。”赖冠霖十分有戏的皱起眉头,“我鼻子好疼,哥你再给我呼呼一下吧。”
朴志训深吸了一口气,索性闭着眼睛抬起头。
可还没等他呼出来,赖冠霖的唇舌就像风暴一样侵袭上来,捧着他的脸,把他嘴里每一寸甜蜜都拆吃入腹。
因为缺氧而泛红的脸蛋像瓷娃娃一样精致,赖冠霖卷残了好一阵才放开他,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嘴角。
“我就知道,你这么香,一定好吃的不行。”


要是知道赖冠霖这小孩还有这幅面孔,朴志训说什么也不可能会接收这个病患的,虽然现在说为时已晚,但是朴志训还是忍不住用拳头狂砸床头的木板泄恨。
赖冠霖满脸堆着笑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端着一碗温过的八宝粥和小面包,扬手就是一个事后喂早餐。
朴志训虽然恨但也准备吃了,刚咽下两三口,就听见卷帘门外面又吵又闹的,像是有人来砸场子。
赖冠霖警觉地先跑出去探路,朴志训摸索着扶着腰也跟了出去。
一帮乌压压的男人,个个西装革履,带头的中年男子发型跟昨晚的赖冠霖还有在像。
朴志训有些失神,不会是赖冠霖的仇人吧。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威严地开了口。
“你是志训吧。”
“嗯。”朴志训也不敢推辞,应了一声,倒是赖冠霖一副护犊子的模样把他拦在身后。
“你想干嘛!”
“大惊小怪什么?”中年男子不怒反笑,“小训,跟我儿子回去继承帮派好不好啊?”
朴志训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然后又被他一句话讲的大惊失色。
“前因后果右护法都跟我说了,昨晚我也教训了你小子,爸爸不会亏你,今天就帮你把儿媳妇讨回家!”
右护法,朴志训深思熟虑了一会儿,难道是邕圣祐?想到这里,他憋不住在心里笑出内伤。
“爸……”赖冠霖面露难色,拦着朴志训的手也耷拉下来。
朴志训思前想后才恍然大悟,二话不说揪起赖冠霖的衣领问道,
“你不说你不是二世祖吗?”
赖冠霖看着眼前的事态也瞒不下去了,只能厚着脸皮装可怜勾紧朴志训的脖子,“对啊,我不是二世祖!”
说罢他猛地在朴志训颊边狠狠香了一口,对着他错愕万分的脸蛋超开心地道。
“我是你老公啊。”

今天朴志训的诊所门口有种奇怪的味道,隐约闻过去,像是婚礼会放的鞭炮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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